2009年7月5日

美丽的遗憾

平靜的夜裡,珍推掉了所有邀約,一如往常般安靜地回到了自己家裡。梳洗一番後,她趴在床上啃書,她最這段時光了。友人都說她這樣只會糟蹋上天給她的花容月貌,她聽後只是莞爾一笑。

珍不愛應酬,面對再英俊瀟灑的人物,她都能泰然自若,既不風騷也不高傲。面對男人對她百般討好或追求,她也會微笑婉拒,從不想要占他人便宜。可惜嗎?不會,因為她很瞭解自己在等待的,是一個可以讓她心的人,或許就在下一個轉角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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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個登山活動,她認識了志,雙方一見如故。儘管內心對他有著非一般的好感,珍還是會有所保留的觀察對方。後來,大家卻很有默契的在週末通電話。面對他時,珍的心跳是加速的,還會害羞得會笑不出來。

在一個星密布的夜晚,志牽起了她的手。珍對著星星默默許下心願,希望這趟愛可以走很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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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是一個稱職情人,她會傳甜蜜短訊、寫溫暖情書、不會催他回電,不會責問他身在何處、不會胡亂花錢耍脾氣、不會要他在每個大大小小的節日送禮物……她是一個將近100分的情人。

但她不是神,在等待的過程中也會著急、生氣、灰心。不過,只要一聽見他的聲音,她的氣就消了。珍從來不會像其他人般,要男朋友發誓,因為她聽了會覺得心疼。

雖然,這是她的初戀,溫柔善良的她讓友人有點擔心,怕珍會因失戀而一蹶不振。但她總是冷靜地告訴友人說她不會逼24歲的志要給甚麼一生的諾言。志又不會甜言蜜語,人也長得並不英俊,靠著一份平凡的工作踏實地過日子,珍為何會愛得如此瘋狂呢?

對於說好了的約會,志可以藉工作的理由而臨時取消。珍體諒他的工作而總是叫他好好照顧自己。只是放下電話後的她總是在想,甚麼時候會對他的“對不起”感到麻木了?珍不會發脾氣,可是當“對不起”已沒有挽留的作時,她會不會走得很瀟灑?對於感情一事,珍絕對是個認真又痴情的角色,可面對捉摸不定的他,珍實在是不敢想太

情人節的那一夜,他身在外州工作而趕不回來與她會面,雖然他們沒有慶祝節目的習慣,而且之前也沒有約會在情人節。但平時安靜聆聽的珍,今天在電話裡頭卻只顧自的說,笑聲也比往常大一點,志也沒說甚麼,這回換他耐心聆聽。

其實,是珍不想給他再說任何理由的機會,也想假裝自己沒事,不想他擔心,更想騙自己。只是她比 誰都看得更清楚,在她心房上,有一條裂縫在迅速延伸,珍還在握住它,努力不讓它散開……後來珍抱著準備送他的玫瑰花泣不成聲,她撐過了多少天,終於在這一 刻崩潰。她仿佛明白了一些事情,有些東西無論再怎麼喜歡,再怎麼努力都不能屬於你的。

在同一個夜裡,珍用紙張為志折了一束玫瑰花,腦海裡靜靜地播放著甜蜜的過去,嘴上還在痴笑,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前世欠了他甚麼?為何她要愛得這般死纏爛打?有時候等了2天都等不到他的電話,珍會忍不住先打電話過去。

友人說:“在愛情的世界,沒有人會頒獎給你,所以不必搞得自己很偉大地在默默付出。”珍談談地說道:“如果每個人都只等回報,那該由誰來先付出?沒有播種,又會長花嗎?其實,只要別抱著太大的期望,付出,也是一種快樂…其實並不偉大,只想好好的談戀愛。”

也許,珍一開始就懂了。志是個愛自由奔放的馬兒,也只有在草原上瀟灑地奔跑才能繼續散發生命的魅力。所以就在珍決定牽起他手的那一天起,她便告訴自己要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每一天,並學習去享受為愛的甜蜜。她將那束紙玫瑰寄過去志的公司。

結束了,都該結束了。和他共過的回憶是好的;沒能和他走一輩子是遺憾。她的初戀,是美麗的遺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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