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踩油門,車子駛入了住宅區,坐在駕駛位上的她突然狂笑了起來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一陣剎車聲,車子在一間排屋前停了下來。她望著他的屋子失神,一片茫然,都已經談到婚嫁,就差一步,她便可結婚生子,擁有個幸福的家庭。但卻節外生枝。
天下起了細雨,深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,只有幾盞昏暗的街燈照著地面,把整個城市照的朦朧。她打開酒瓶,把酒往嘴裡灌。
他是她拍了3年拖的男友,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。像所有的年輕人一樣,他與她愛上山兜風、看電影、到處旅行,生活平靜又愉快。這樣到老,該有多好。
但是偏偏,事與愿違。
“我們分手吧。”他無奈地說。
“你對我有不滿?”她僵在那裡。
他搖頭。她沒有錯,錯的是他。
“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2個月後我們就要結婚了。”她睜大雙眼,身體一下子冷了。
“她…懷孕了。”
“那個女人是誰?”一時間,萬念俱灰的感覺包圍了她。近幾個月來,他對她若即若離,他的改變她不是不知道,但卻沒辦法。
他沉默,轉身離去。她望著他的背影,他一直沒有回頭。
整個世界在剎那間變的面目猙獰,她失去了生存的意志。這些日子,她迷迷失失地在街上遊蕩,到他的家去等他,聲淚俱下懇求他回頭。
“你走吧。”他只是這麼說。
“不!”她搖搖頭,強忍淚水,再看他一眼。那個拿了她的心和愛情又隨手丟棄的人。但在一段逝去的感情面前,任何言語都顯得空洞。無論她怎樣愛他,他已遠離。
她喝完了整瓶酒,有一種解脫的感覺。雨下個不停,心愛的人要結婚,她留不住他,這世上沒有一件好事。她說不出的難過失望,黯然地架車離去。
“你憔悴了,不能再這樣下去,你會死的。”好友小青不忍看到她的情況。
“死是解脫,或許有一天我會這樣做。”
“想一想你身邊的親人和朋友,他們都很關心你。不要為了愛情做傻事,那是很愚蠢的行為。”小青心疼。
“我就是沒出息,我要去求那女人把他還給我!”
“他不是件物品,怎能說還就還!愛情就是這樣,只講緣份,不講道理。”
“我的人生計劃早就把他放在裡面,我現在的心就像被尖刀刺了一般,痛得難受。”她傷的一敗涂地地再也爬不起來了。
最終,她擋不住疲倦和醉意,沉沉地睡了過去,不知過了多久,醒了過來,看到小青留在她手機裡的信息。
“從前有個書生和某家小姐私定終生。在他們結婚那天,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,痴情的書生很傷心, 一病不起。一個路過的僧人決定點化他。僧人摸出一面鏡子給他看,書生見到茫茫大海,一名遇害的女子赤裸地躺在海灘。有一人路過,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;不 久又一人路過,他妥善地把屍體埋了。鏡裡景物消失,僧人解釋道:“那具女屍是你未婚妻的前世,你是那個為她蓋上衣服的路人,她今生和你相戀,只為還你一個 情。她最後要報答一生一世的後來把她埋葬的那個人,而那人就是他現在的丈夫。書生大悟,病也好了。有些人在我們生命中出現,相戀然後離去,他不是要來傷你的心,而是要還你前生的一個情。”
她把車子開上那條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走的路,往婚宴酒家的路。今天的婚禮本該是自己與他的。酒家外站滿了人群,場地布置了紅色和彩色的汽球,還擺放著大大的結婚照。
他走的很慢,左顧右盼,終於看到了瘦骨嶙峋的她,不禁無地自容,他的確無情的傷害了她。他凝望著她,那動人的眼眸,還是一樣令他的心動。
“新婚快樂。”她打電話給他。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咫尺,卻無法靠近。
“一切都是我的錯,請你原諒我。”
曾經親密的二個人,現在已相對無言。
“我走了,再見。”她落寞地說。
她原本打算來鬧場,但是她沒有這麼做。她已沒有理由來找尋那個負心的人,記掛那張冷漠的臉。她默默地走了。
夜深了,月亮已經沒有那麼圓,但依然明亮。
這2個月對她來說好比2年那麼漫長。她以為自己會一直沉淪下去,但是她還是活了過來。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告訴自己,不要再自暴自棄,一切應到此結束。
她願意相信他不是要傷她的心,只是他們緣盡了。她釋然了,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!但她會再接再厲,好好的生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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