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8月13日

靈錢鬧翻天

“喂!你有玩過靈魂錢嗎?”大學裡的同宿舊友張進發心血來潮問起我。

“當然有,不過那是時候的事了。我記得以前常常跟左鄰右舍的朋友玩。只要大家的手指不要離開錢幣,按規則送它回‘家’去,大家就相安無事。而且我們甚麼都問,它有問必答,相當准的。”我斬釘截鐵地說。

“反正咱們現在悶得發狂,不如試試玩吧!”進發蠢蠢欲動。

“就我們兩人?這玩意兒要三、四個人玩才靈的。”

“叫隔壁的友權和阿蘇來不就可湊成一組嗎?”急的進發建議。於是,我們找來了另外兩個大學生,就擠在一間房間裡玩了起來。

先,我們準備一張麻將紙,中間畫個“家”,周圍就寫滿全要問的東西,如姓氏單字、地方名、英文字、號碼;單字是:否、要、不等等,再用一枚廿仙硬幣放在“家”的中間文字盤裡。

大家開始喊口號:靈魂錢,請你出來!靈魂錢,請你出來。四人四只手指輕觸錢幣,四人邊請邊叫,直至錢幣從中間“家”的文字盤走出來。

不一會兒,錢幣移動了。不論我們問的是學業、工作或情,都准確得令人難于置信。大家都認同靈魂錢未卜先知,覺得不可思議,也直呼過癮,大家也玩上癮了!

X X X X

今天,我們要開始玩靈魂錢時,進發提議滴血在錢幣上,這樣玩起來比較刺激,也可以更快實現我們的願望。於是我們就連續四天,每人滴一滴血在靈魂錢上,沒想到卻因此出事。

第四天晚上,我們請上來的是20歲的劉小湘。期間阿蘇隨口問她居住地點,靈魂錢在英文字母拼出BUKIT PAPA的地方名。

“啊!甲板山?那不是霹靂州某個小地方的亂葬崗嗎?”我心里吃驚。

友權繼續問道:“那你怎樣被我們請來?莫非你是野鬼魂?你是怎麼死的?”語末畢,錢幣狠狠地橫沖直撞,直指向:姦殺!死得冤枉,心有不甘!

我們嚇得心驚膽跳,但一再說好,玩至半途不可置之不理的,一定要送它回“家”!於是,我們的手指只好跟著錢幣的指示移動。

“這是何時之事?”我硬著頭皮地開口。

“二戰時期!”

“那你為何不找害你的人報仇?”

“不是不報,是沒機會報!”大家嚇得臉青唇白。

我臆測到這次真的闖禍了。但慶幸的是我們在晚上10時成功把錢幣請回家。可是一轉身,卻發現負責滴血在錢幣上的進發雙眼通紅,眼神像要殺人般地盯著我們三人。

進發開始語無倫次和答非所問。我們把他拉去房里休息,他走起路來和電影上的僵屍先生一樣,令人看了心裡發毛。到了午夜12時,他突然尖叫,頭猛撞牆壁,牆上染了一攤血跡。

我見勢不妙,馬上喚醒友權和阿蘇把他五花大綁。但,不管我們怎麼綁、怎麼壓,進發都似有無窮力量地扯斷繩子,然後又嘶喊吶叫地撞向牆壁。

我們三人根本制服不了他,惟有把他鎖進廁所,還用超大鎖頭把關,豈料進發卻輕易從廁所內開鎖走了出來,把我們嚇壞了。

當遠處傳來雞啼聲時,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歸于平靜,進發也躺回床上,像一個活死人似地睡著了。

這種情況在每晚10時準時上演,把我們折騰得受不了。友權和阿蘇嚇得吵著要搬離這裡,我又不敢把這事向校方全盤說出,於是我撥電回鄉,把玩靈魂錢的過程說給我的二伯父聽,相信在譚公廟擔任理事兼助手的二伯父可以為我們解難。

第二日,二伯父請了乩童來我們的宿舍。乩童的法寶“武器”也悉數準備,等待上場。

當晚10時正,進發突然跳上桌子,發狂地張牙舞爪起來,他又喊又哭地神態,把一旁的我們嚇壞了。於是,二伯父就交代乩童撥出那把已開光的鐘馗劍,準備收服女鬼小湘。

乩童對著鍾馗劍唸唸有詞,右手指向半空向著一個貼有黃符的香爐做壓狀手勢。這時,進發開始軟弱地跪下,求饒著說:“我知錯了!我知錯了!請鍾馗大師饒了我吧!”

乩童在超渡了小湘後,勸我們不要再玩靈魂錢招魂這樣的遊戲,以免請鬼容易送鬼難,而我陳詠忠經過這次教訓後,這一輩子再也不敢玩靈魂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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