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8月17日

學習失戀

忽然,她懷念起他來。她輕輕地哼著蔡依林最近重唱的《懷念》,她想起了他那醇厚的雙手。這雙手曾經溫柔地撫摸過她的臉、她的髮;這雙手曾經在他們十指緊扣的時候,給過她幸福的感覺。

他曾經牽著她的手,走過花燈的夜市、走過黃昏的沙灘、走過熱鬧的街道、走過堂皇的賭場。

記得他們在正式戀之前的一晚,他已在電話中向她作出預告,他將會忍不住牽她的手,吩咐她一定要有心理準備。這樣霸道的言辭,她既然被他感動,也以為這是他愛她的表現。

於是,第二天,他帶她逛街時,若無其事的拉了她的手。他望見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。他滿足了,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。

每一次,他總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願放開。他曾經是那麼的留戀她的手,可是最後又何以會這樣輕易地放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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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一點不能互相妥協的事,戀愛3天後,他在電話中竟開口要分手。

“既然們的戀愛觀不同,不如我們做回朋友。趁我們現在的感情還沒這麼深的時候放手,或許會更加好一些。”

當初面對他的表白,她遲遲都不給他任何答覆,因為她還搞不清楚對他的感覺是甚麼。當他們在一起了,她確定了自己的感覺,決定認真地與他交往下去的時候,他卻要做回朋友。

她氣得哭笑不得,而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話是那麼傷她的心。分手的話,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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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他們若無其事地出街。她似乎特別依戀他,主動挽著他的手臂,主動靠在他的肩上。他以為她原諒他了,事情也解決了,開心地談論著往後的計劃,他要帶她到哪個國家、有甚麼地方可吃浪漫燭光晚餐、聽演唱會等。她深情地望著他,可是眼神不時流露著一絲絲的憂傷。

他載她回家。臨下車前,她把一封昨晚含淚寫的信留給他。她不能原諒他昨晚對她作出的傷害,她也尊重他的決定。

“昨天我想著將會與你分手的時候,我是多麼地痛苦啊!你知道嗎?”她在信中說道。

分手後,她越來越思念他。難道她真的那麼愛他嗎?還是因為他是她的初戀?

她會常常想起在她生日那一天,他們一起在賭場玩老虎機,他突然接到一通電話。

“三更半夜了,還會有誰找你?”

看著她吃醋的樣子,他突然俯下身子奪了她的初吻。她還來不及回過神來,他已露出一副得逞的樣子,拉著她離開。

每回想起這一段記憶,她總是很想撥電話給他,可是理智卻告訴她別做沒結果的事。

他們常常都會在公司裡碰面。她假裝很快樂的樣子,大方地與他打招呼,她看得出他還是對她很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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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,他突然撥電話來。他語氣無比沮喪,似乎碰見了非常不愉快的事。她趕去見他,聽他傾訴、陪他喝酒。他情不自禁地吻她。後來,他們又走在一起了。

可是他們之間在的問題依然需要解決。於是,他們又再一次地分手。她很不甘心,她恨他既然愛她,為何不肯為她而妥協。她不斷去閱讀有關愛情的書籍,終於釋懷。

原來問題並不是出現在她的身上,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甚麼,才會落得如此下場。她努力不讓自己沉溺於失戀的失落感之中,要自己日後可以把他當朋友般對待。

一天晚上,他又喝醉酒了。他強拉著她一起跳舞,抱著她,更想吻她。她生氣地推開他,狠狠地說:“我不想再見到你了!”

他拉著她不讓她離開。看著他悲傷的眼神,她更恨她自己為何那麼地軟弱。突然,她深深地吻他,然後轉身就走。臨走前,他似乎看見了她眼中的堅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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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覺,一個月不見他了。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男人,撥了幾次電話沒得到她的回應,他就沒再撥來。其實她早就該發現,他最愛的,始終是他自己。

“如果有一天,我可以若無其事地向你打招呼,接聽你的電話……請你不必感到開心。因為這代表,我不再愛你了。”她默默地想。

失戀總有它的過度期。她曾經在一本雜誌上看過一個很有意義的故事:有一個人在商店看中一套高貴的衣服,愛不釋手,營業員問他要不要買,他竟說質地太差了,不要!其實是他口袋裡沒錢。

說不定,她就是那件被遺棄的衣服。不是她不好,而是別人總有自己的理由去離開一個人。所以,不要為了離去的愛人耿耿於懷,更不要因此而自尊受挫。因為,流過淚的眼睛會把世界看得更清楚,瞭解怎樣的人才真正適合自己。

後來,她已不再避開他,磊落地向他招手。而他,理所當然地,也在為下一個目標而努力。

其實,愛情也只不如此。合得來就在一起;合不來便分開,我們又何必執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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